渣攻重生手册(快穿) - 渣攻重生手册(快穿) 第2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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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客厅里的温度的确是在他们对视的过程中逐渐升高,甚至连空气都仿佛能噼里啪啦炸开火花。
    戚许用那双黑黑沉沉的目光望着虞青砚:“我只是想先确认一下关系。”
    因为上辈子他曾经一时冲动犯下无法饶恕的错事,逼着虞青砚在清醒的状态下陪他一起沉沦,所以重来一次,哪怕已经有了虞青砚的默许,哪怕压抑太久导致更加难耐和渴望,他依然要克制自己,等虞青砚给他一个完全确定的答复。
    很明显。
    他已经等到了。
    于是这次没等虞青砚作出反应,戚许抬起手来扣住虞青砚的下巴,重新调整姿势,很重地吻了下去。
    虞青砚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张开嘴,给了戚许最直接的回应。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该解开的心结也都解开了。
    即使还有些残留的阴影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彻底消除,没关系,反正他们这辈子有的是时间。
    更何况……有心理学家曾经说过,从某种程度来讲,疼痛可以缓解疼痛。
    凑巧。
    不论是戚许还是虞青砚,他们都迫切需要这种潮热、混乱的疼痛来感受对方。
    当然。
    这种疼痛不是一成不变的,会随着逐渐探索和磨合产生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像闪电掠过神经,像海浪冲刷全身、像毛孔全部炸开,像被星辰击中,又或者像有蝴蝶在血管里持续振翅……
    虞青砚之前扔给戚许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而且因为盖子没盖好的缘故,里面冰凉湿滑的透明液体沿着瓶盖溢出来一些,弄脏了虞青砚从新西兰买回来的纯手工羊毛地毯。
    无人在意。
    幸好瓶子里的液体基本没剩多少,不至于真的造成一地狼藉。
    最初没有开灯。
    因为虽然光线有些昏暗,但依靠巨大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灯光秀还是能看清彼此,后来时间太晚了,连外面两江四岸的灯光秀都熄灭了。
    室内陡然变成一片漆黑,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戚许动作停顿了一下,在低头吻了吻虞青砚被汗湿的后颈之后起身去开了灯。
    光线突然间变得明亮,浑身紧绷的虞青砚下意识用胳膊挡住眼睛,皱起眉头想骂戚许,可张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
    戚许有一身野人力气虞青砚早就知道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辈子的戚许比上辈子更凶了。
    或许是因为上辈子强迫他的那次始终所顾忌,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即便失去理智,依然害怕稍有不慎会弄伤了他。
    这辈子……
    虞青砚实在后悔自己不该为了哄孩子无底线再一次把主动权交到戚许手里。
    可顾不得深想,便被重新覆上来咬住他脖颈的戚许弄得喉结微颤,呼吸不稳。
    戚许把虞青砚的脖颈咬红了还不肯松口,用牙齿感受他强而有力的脉搏和心跳,感受虞青砚真实而清晰的生命迹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偏重,虞青砚不自觉皱起眉头,倒吸一口气凉气的时候,戚许又放松了力道,改为用嘴唇和舌头轻轻地触碰和摩挲。
    虞青砚重新闭上眼睛,额上青筋暴起、浑身肌肉紧绷的同时也不受控制仰起脖子配合戚许亲吻他脖颈的动作。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瞬间,那种强烈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几乎要把戚许逼疯,浑身的血液都烧到脑子里。
    要知道在永川县时,将虞青砚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觉得过去五年所有空洞都被填满。
    后来跟虞青砚接吻时,他又觉得自己即便下一秒死去都没有遗憾了。
    可原来空洞真正被填满其实是现在这种感觉,原来圆满之上还能有更圆满。
    于是他不自觉扣住虞青砚攥紧的手,不自觉想看虞青砚更加失控……
    客厅里的沙发是麂皮面料的,颜色很深。
    此刻不知道是被汗渍还是别的什么液体,晕出大片大片斑驳明显的暗色痕迹。
    戚许不停贴在虞青砚耳边叫小叔叔,最开始虞青砚还能正常回答,后来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支离破碎,最后实在按捺不住想怒骂出声,想一脚把这个得寸进尺的狗东西从他身上踹开。
    却被一身热汗的戚许堵住嘴唇,按住大腿,在混乱潮热的氛围中,继续交换他们之间迟到了整整十年的吻。
    潮汐起落,拍打礁石,仿佛永无止息。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虞青砚脖颈跟下巴绷起一条线,抵着戚许的肩,在起起伏伏中徒劳无功沙哑着嗓子骂出一声“逆子”的时候,戚许紧紧撰住虞青砚汗津津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戚许说:“谢谢你。”
    虞青砚还没来得及皱起眉头,下一秒,戚许又叫了一声虞青砚的名字。
    他一字一顿地说:“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第201章
    这个季节的冬天夜晚比白天更长。
    因此,在虞青砚口是心非的纵容与溺爱下,戚许有了充足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的机会。
    甚至出现了很多个戚许难以控制,导致虞青砚也濒临崩溃的瞬间。
    像一场迟到了十年的燎原大火。
    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上辈子曾经发生过的阴影、痛苦焚烧殆尽,然后在大火中迎来新的开始。
    总之,当一切平息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是戚许帮虞青砚做的清理。
    虞青砚最开始实在拉不下脸,毕竟做的时候是被情绪与情欲冲昏了头脑,所有防线全部崩塌,好像他的世界就只剩下戚许。
    任由甚至渴望戚许的呼吸、动作、亲吻将他完全填满,导致虞青砚当时呼吸不畅,大脑空白,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结束以后理智重新占据上风,饶是心理再怎么强大,把清理这种事交给别人帮忙,虞青砚还是难免觉得有些丢人。
    可戚许那个小兔崽子开了闸之后实在是太凶了,凶到虞青砚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榨干,胳膊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
    他下意识想骂脏话,可准备起身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又忍不住“嘶”了一声,发现身体像被车碾过,基本使不上力,某个地方的滋味更是难以描述。
    而碾过他的那辆车却看起来却好像比之前更有精神。
    虞青砚:“……”
    反正最亲密的事都已经做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更何况这特么还是他半个儿子。
    于是,在意识到自己有心无力之后,虞青砚索性破罐子破摔,抬了下眼皮直接任由戚许帮他弄了。
    当时虞青砚背对着戚许靠在墙壁上。
    浴室里的空气潮湿、闷热,从头顶倾泻而下的水流滑过他的脊背。
    戚许不知道虞青砚脸上是什么表情,他只是定定地站着,控制不住从后面看着虞青砚的背影,垂眼用目光丈量。
    他知道虞青砚一直都有健身和运动习惯,因此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肌肉线条非常自然、流畅,每一寸都好看。
    只不过因为上辈子唯一的一次是他强迫的缘故,导致场面混乱不堪,戚许看得并不算特别清楚,而这辈子,这个夜晚……
    戚许知道虞青砚肩胛骨张开又收紧是什么样子,知道虞青砚在失控时腰身都会发抖,还知道有一层不明显的汗珠挂在他背后是什么样子。
    最关键的,是戚许在虞青砚脖颈上看见了自己留下的新鲜吻痕,以及腰侧由于戚许太过用力掐握出来的指痕。
    每一处痕迹都在提醒戚许他们今天晚上做得有多么激烈。
    以及眼前这一切可以触摸可以感受的真实性。
    是真的比做梦还好。
    但或许是因为实在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缘故,导致即使刚刚才狠狠发泄过,这一刻戚许心中依然有某种澎湃的冲动和欲望再一次翻涌上来。
    他甚至想像上辈子那样再一次把他的小叔叔锁起来,最好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那他就可以肆意占有他的身体、占有他的时间、占有他的嘴唇、占有他的笑容、占有他的汗水,甚至占有他在某些时刻溢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最好是虞青砚所有一切都能被他占有。
    戚许被自己这个近乎黑暗的念头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喉结滚了滚,从后面抱住虞青砚,低头轻轻吻上他的后颈。
    虞青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折腾一整个晚上又累又困,戚许这时候不含情欲的亲吻让他觉得很舒服,于是笑着回过头,抬手摸了摸戚许的耳朵。
    等两个人冲完澡,浑身干干爽爽回到床上之后已经接近凌晨五点了。
    虞青砚闭上眼睛舒服地叹了口气,只不过身上还是很酸。
    尤其是意识到自己嗓子哑得不行了,想翻个身把床头放着的杯子端过来喝口水,却牵扯到某个部位,导致小腹被那一阵痉挛式的酸软给刺激得下意识再次肌肉紧绷时,虞青砚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时间没顾得上喝水,他回过头忍不住有些匪夷所思地质问:“你特么到底是吃什么长……”
    话说一半,猛然意识到这个提问着实有失长辈尊严,虞青砚及时刹车,没有说完。
    然而戚许却听懂了,看着虞青砚没忍住很低地笑出了声。
    这已经是他这个晚上笑的第二、第三、第四、第五……次了。
    戚许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就是感觉纯粹的高兴。好像一个在黑暗里长途跋涉了很久很久的人突然重新见到了光。在经历过最初眼睛刺痛、不敢置信的那个阶段以后,终于后知后觉感到阴霾被驱散带来的轻松,并且找回了一丁点儿……很多年以前浑身上下都被光明笼罩的感觉。
    虞青砚听见他的笑声也愣了一下,旋即抬起手来捏了捏戚许的脸,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一整个晚上被吃干抹净搞得浑身酸痛也非常值得。
    “以后要多笑。”
    戚许低低地“嗯”了一声,顺势握住虞青砚还放在他脸上的手,看着他问:“小叔叔。”
    虞青砚:“嗯?”
    “你刚才是不是想喝水?”戚许说:“嗓子好哑。”
    虞青砚:“……”
    他忍不住想问,我嗓子为什么哑你不知道吗?
    但话到嘴边,虞青砚又只想骂一句小兔崽子。
    紧接着戚许越过虞青砚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陶瓷杯,只不过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自己先喝了一口。
    虞青砚:“?”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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