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了大佬后他又疯又宠 - 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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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王婷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只是比她们这些大人表现得还要坚强。
    “爸爸说可以给我做一条假腿,穿上假腿后我可以继续上学,明年我就升五年级了,奶奶说只要我期末考试考九十分,她就带我去吃肯德基!”
    提到奶奶,王婷的眼睛亮晶晶的,格外起劲。
    爸爸工作忙,她是奶奶带大的,奶奶不让她吃垃圾食品,从小到大她就吃过一次肯德基,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味道,可好吃了。
    温言笑着捏捏她的小脸:“那你妈妈呢?”
    听她的话,应该是留守儿童,被奶奶带大的。
    那她妈妈应该工作也很忙。
    王建国:“我和小婷妈妈离婚了。”
    温言错愕地看过去,王建国坐在床边,垂头看着地面。
    布满老茧的手交握在一起,指尖抠着小指上的伤疤。
    “工作忙,见面的时间很短,就离了。”
    温言着实没想到自己居然揭人伤疤了:“不好意思啊,我没往哪方面想。”
    “没事。”王建国摇摇头,接着说:“那时候婷婷刚出生,我请了两个月长假照顾她妈妈,可还没出月子,就接到电话回军队了。”
    “说起来,挺对不起她的,月子期受寒落了病根,我也没时间陪在她身边,后来婷婷判给了她,她不要,我只好把婷婷留在老家,让我妈照顾她。”
    这是王建国第一次和她们提及自己的身份和现实生活。
    之前温言其实也猜到了,他手上常年摸枪的老茧,杀血尸时干净又利落的动作,足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工地短工。
    “之前沈鸢怀疑过我的身份,她猜的其实没错,我以前当过兵,后面进了部队完成任务,婷婷五岁时我才退伍,进了工地。她一直和我妈待在老家,没来过大城市,有时间后我就带她来了湛江玩,没曾想害了她...”
    王建国双手掩面,双肩战栗,痛苦又愧疚的压抑声从指缝中溢出。
    王婷立刻跑到他身边,抱着爸爸的脑袋安慰。
    “不哭..爸爸不哭,我不疼的。”
    虽然腿被那个大怪物咬断的时候很疼很疼,但是后来温言姐姐给她抹了药,就没那么疼了。
    爸爸一哭,她反而觉得心脏比腿还要疼。
    “爸爸不哭。”
    笨拙的安慰感染了冷清的禁闭室,温言眼眶微热,抱着双腿长叹一口气。
    “我在一家三甲医院当护士,这次来湛江,是我和阿斌的订婚旅行,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年三月,入春的时候就会结婚。”
    温言吸吸鼻子:“他是个篮球私教,周末教学员打篮球,所以周一到周五他都会待在家里等我下班,我经常上晚班,他就会给我送饭,全是他亲自炒的菜,看不出来吧,他确实长了张不会做饭的脸。”
    “他很喜欢小孩子,我们曾经郑重地考虑过,结婚之后生两个小孩,不管是什么性别,生两个他就去结扎,本来幸福离我已经很近了。”
    温言几度哽咽,终究还是没忍住,泪水夺眶而出。
    王婷又小跑过来替她擦眼泪,用的还是给王建国用过的那张纸。
    皱巴巴的,很快湿成一团。
    哎,现在的大人怎么回事,她还没哭呢。
    这下好了,忙都忙不过来。
    听完两人的故事,谭清看了眼床上的谭澈,无声沉默。
    “那谭清你呢?你和你弟弟多大啊。”
    温言出声问他,脸上泪痕未干,眸子里充斥着明晃晃的好奇。
    黑睫垂下,谭清终于开口。
    “我和小澈相差一岁半,他...是我爸的私生子,我爸妈离婚后,后妈就带他住了进来,他嘴甜,很会讨好人,我爸更喜欢他,经常跟我说,我是哥哥,应该照顾好弟弟。”
    温言噤声。
    难怪之前鸢鸢说两兄弟长得一点都不像,她还以为一个像妈妈,一个像爸爸,没曾想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从两人的长相可以看出,谭清的妈妈应当是气质温婉那挂,谭澈妈妈属于惊艳漂亮的类型。
    长得都不像那个渣爹。
    谭清的性格比谭澈沉稳很多,她们更倾向于听从谭清的指挥。
    这样看来,他的沉稳都是被迫磨砺出来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讨厌这个弟弟,甚至恶毒地想他要是没有来到我家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独享玩具,零食,甚至于爸爸的爱。”
    谭清没有发现,就在这句话刚说完的时候,身后躺着的人眼皮子动了动,却并没有睁开。
    “可他从来都看不出我讨厌他,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跑,我后妈叫他不要靠近我,我会争夺他的家产,他不听,越发黏我,他用零花钱买零食和玩具,一买就是双倍,晚上偷偷塞我床头柜里。”
    第402章 恐怖的古堡主人(62)
    说到这里,谭清微勾唇角,浅显地笑了下。
    “很幼稚,也很可爱,他今年大三,我答应过放暑假带他去旅行,就来了这里。”
    是他做的旅游攻略,也是他决定的地点,谭清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哥..”
    身后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谭清身子一僵,转过头去。
    谭澈已经醒了,左臂撑着床板,脸上毫无血色。
    视线里一片黑暗,谭澈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最后摸到一条纱布。
    上了药眼睛已经不疼了,但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眼眶空落落的,没有眼球存在。
    被手指插眼的痛苦仿佛还未散去,脆弱的神经突突地跳跃着,谭澈深吸一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哭也不闹。
    见他状态还不错,谭清绷紧的心脏稍微松了些,忙问
    “怎么样?身上还疼不疼。”
    谭澈朝后靠着墙,干燥的唇勾了勾:“哥,我饿了。”
    面包送到嘴边,谭澈闻到淡淡的香味,一口咬上去。
    就着谭清的手将一整个面包吃完。
    他其实早醒了,就在听到哥哥说希望他从来没有来到这个家的时候。
    谭澈差点就破防了,好在后面还有话。
    哥哥记得他的好,谭澈很满足。
    他并不是一个不懂事的人,他知道谭清的难处,也知道妈妈的立场。
    她偏向于自己的孩子,想要替他多争取一些家产,这无可厚非。
    但他其实从来都不在乎所谓的家产,他更在乎亲情,在乎哥哥,与自己有着相同血液的哥哥。
    谭澈其实有些颜控,谭清的脸刚好长在他的喜好上,他上学的时候经常炫耀自己有个长得很帅很帅的哥哥。
    颜控由此进化为哥控。
    当然这些谭清都不知道,谭澈也懒得和他说。
    七点五十分,禁闭室外钉满了铁片和木板,草垛堆积得很高,将里面藏着的人遮挡得严严实实。
    黑油遍地,洒满了铁钉,但凡不小心滑倒就会落个钉成筛子的下场。
    叮咚...
    叮咚....
    秒针走动,挑动着人的神经。
    温言盯着墙上的表,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外面一丁点动静都能引发所有人的注意,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工具划过地面的噪音,甚至于工人路过胸腔里传出的轻微喘气声。
    温言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耳朵居然能这么好,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能听到。
    七点五十五,谭清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大家都不要发出声音。
    七点五十八,温言深吸一口气,抱着王婷缩进角落。
    叮!
    整点的挂壁钟声响起,众人下意识抬头对视,屏气凝神。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血尸出巢了!
    被吵醒的还有沈鸢,她猛地睁眼,掌心溢满了少年胸膛传来的滚烫温度。
    “醒了?”
    傅弃带着刚醒的喑哑,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沈鸢看了眼壁钟,果然八点了。
    她坐起身,手腕脚腕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傅弃勾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抱紧,语气里带了些安抚的意味。
    “别担心,我说了放他们走,就不会插手,至于他们能不能在尸潮中活下来,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到了现在的地步,傅弃没理由骗她。
    沈鸢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抿唇不说话。
    脸颊突然一凉,她下意识朝后躲。
    傅弃收回手,笑得狡黠又知足。
    沈鸢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刚才那股凉意,问:“你手上拿的什么?”
    傅弃伸出拳头,掌心紧紧攥着,不露出一丝一毫。
    他笑着往后仰:“想知道?你掰开我的手就给你看。”
    直觉告诉沈鸢,他手里的东西对她们来说绝对很重要,不然他不至于现在拿出来逗她。
    沈鸢用力去掰傅弃的五根手指。
    可后者攥得死死的,半点都掰不动,偏生嘴里还在不断地调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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